邓县,这个从公元年起始的称谓伴随了穰原大地75年,这看起来不短的时间放在邓州近年历史长河中仅算是一叶小舟,却对当代邓州影响深远。年邓州撤县建市复名邓州,距近已经有32年了,但“邓县”这个称呼却似一缕轻烟一直萦绕在邓州上空挥之不去。按照不少邓州人的说法,“邓县”叫着亲切上口,更有甚者煽情地将“邓县”称之为邓州的乳名。
▲年邓州市成立庆典翻开历史,现今邓州区域范围的地理称谓从远古的邓林、邓墟,到夏、商、周的邓国,再到秦汉的穰邑、唐宋明清的邓州,只有这民国二年开始的邓县出现的时间最晚且存续时间最短。
这点上邓州和郑州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一个和古邓国有关,一个和古郑国有关。民国二年2月(即年2月),在全国统一将府及直隶厅、直隶州、散厅、散州治所皆改为县的过程中,郑州被改为郑县,邓州被改为邓县。郑县和邓县作为古地名之前虽都出现过(古郑县在陕西渭南,古邓县在湖北襄阳),但作为郑、邓两州的名称出现都是首次。(注:《汉晋春秋》出现的邓县是春秋中后期邓国被楚灭后,邓国贵族被强制南迁后的安置地,位置在襄阳北部一带。晋楚拉锯战后邓国主体被晋国所占,晋设穰邑)
▲古穰县和古邓县不同之处在于郑州因铁路而兴,成为中国南北纵向中轴的节点城市,早早的摆脱了“县”,进而成为了省会,吸纳全省资源,百年时间造就了两者的天壤之别。
我们来考究一下,“邓县”这个乳名到底“乳”在何处呢?目前“邓县”的叫法主要存在于邓州及周边的豫西南区域,在邓州复名已32年的背景之下,如此称谓,老年人可能是来源于年轻时的习惯,中年人可能是来源于儿时的记忆,那些年后出生的年轻人则可能是呀呀学语时从父母辈口中的“传承”,这个“乳”可能是体现在了这里了吧?
地名使用的规范化和标准化
国家在关于地名标准化的相关法律法规中规定,各机关、团体、部队、企业、事业单位在使用地名时必须使用标准名称(如:正式的文件、刊物、地图、标志等),同时号召普通民众规范使用地名。
购买火车票,提交“邓县”这个地名时就买不到票;你外地的朋友驾车来访,用导航导“邓县”可能就找不到地方。
前两天笔者在S省道白牛附近看到一辆南阳至邓州的中巴车,车上的线路标志就赫然贴着“南阳-邓县”,和南邓公路上来来往往贴着“邓州-南阳”、“南阳-邓州”的客运班线车辆显的格格不入,略有时空穿梭之感。如果是一位初次来访的外地朋友,会不会就有些懵了呢?
从个人习惯或所谓的情感出发,如果在日常生活中口称邓州为“邓县”别人可能无可指摘,但在别人说“邓州”的时候也请不要急于上前“纠正”,更不要表现出怪异的表情,这才是咱们脚下所站立土地的标准名称。
突破县级规格制约,走向快速发展之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代变迁,邓州作为一个拥有万人口的传统平原农业大市,无大宗的矿产资源和名山秀水,曾经引以为傲的一望无垠的平原耕地现在已经不能作为经济发展的比对优势了,能做的唯有把城市平台做大做强,积极争取、积极对接铁路、交通、物流、教育等社会基础大平台项目。目前政策上已经给我们创造了条件——国务院批复邓州为丹江口库区中心城市、河南省政府批复了邓州为南阳区域副中心,但县级规格却对快速、稳步实现这一目标形成了制约。邓州有万的庞大人口基数,中心城区辐射到的人口在万以上,和一些地级市基本相当甚至更多。比如豫北鹤壁,辖2县、3区人口仅万;豫西三门峡,辖2县、2区、代管2个县级市人口仅万。
但在行政和各种社会资源配置上,往往以行政区域为单位。
如:地级市医院,县级则没有(为服务九重、厚坡等地,医院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设有淅川合作医疗报销窗口)。
再如:目前一个地级市高铁站的标准规格是三台七线,县级规格基本上都是二台四线。尽管邓州东站是省界、局界双料界站,尽管服务的是邓州新野两地二三百万人口,也只能局限在二台四线的规模上,线路还未开通多长时间已经出现开通一列始发、就停几趟过路车的尴尬局面,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邓州东站再以教育为例,邓州目前高中学位数量还不到应届初中毕业生数量的一半,意味着一半以上的初中毕业生无法迈进高中门槛,这种情况在某种程度上自高而低挤压着邓州教育生态。以县级规格投入的有限教育资源摊在庞大的人口之上显得有些捉襟见肘,顾了软件、顾不了硬件,顾了高中顾不了小学,顾了一高、顾不了六高……。近几年豫西南地区高中教育突出的西峡、淅川人口都不多,一个40多万,一个60多万,很容易解决本地较少的生源需求,还有充裕的学位,频频跨境到邓州吸纳优秀生源,好生源出好成绩,好成绩创出好牌子,好牌子吸引好教师和好学生,形成良性循环。就在前几天淅川一高还砸重金在邓州发布招生广告。每年流向西峡、南阳的优秀生源也不少。在年空军招飞定选工作中邓州本地高中入选的学子有8名,而在西峡一中入选的邓州籍学子就有2名。南阳更不必说,地级规格的教育投入不但学校数量多,且教育质量更高,值得一提的是年邓州籍学子被南阳一中“挖”走,在顺利考取大学后,却因学籍问题在两所高中的口水仗中选择了轻生,酿成悲剧,值得深思。
这些情况还存在于方方面面,以上所举只是几个方面。
邓州突破县级规格制约的积极意义
有人说河南是中国的缩影,豫西南是浓缩版的河南,而邓州又是的豫西南缩影。作为典型的传统农业大市、人口大市,近些年来,创造出了解决农村基层问题的“4+2”工作法,正在摸索探索农村土地“三权分置”。突破县级规格的制约,加速邓州城镇化进程,为实现农业现代化、规模化、集约化创造有利条件,进而为我国解决农业、农村问题探索出一些新思路、新办法。
▲解放早期河南地图突破县级规格制约,为豫西南发展提供另一个平台支撑,不但能为区域百姓增加更多的社会资源,还能增加区域话语权,为竞争铁路(如宁西铁路)等大基建增加砝码,“谈判桌”上豫西南不再只有一个“孤单身影”。(参考鄂西北襄阳与随州、皖西北的阜阳和亳州)
▲在中原城市群之外应有另一个副中心城邓州突破县级规格制约,打造名副其实的豫西南区域副中心城市,在城镇化体系上,居中做好与区域中心和县域中心城区的梯次衔接。把区域蛋糕做大,把区域“河流”的水放满,蛋糕大了都能尝鲜,水涨高了自然船起,夯实南阳大城市基础,与郑州、洛阳一道打造河南版的“一主二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