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正式通水运行7周年的日子。7年间,长江之水源源不断汇入淮河、黄河和海河流域。南方的水来了,北方的百姓告别了高氟水和苦咸水的历史。南水北调水质如何?水量够不够?如何用好这来之不易的南水?近日,记者走访百姓和施工现场,感受“南水”发生的变化。
水流足灌溉不愁
王兴发,是西青区辛口镇第六埠村的老居民了,看着水管里流出的清水,老王乐开了花。江水到户,陪伴老王一家多年的水缸下了岗。南水北调在村里通水前,他们一直是在井里打水。可是,一家6口,有老人、有孩子,用水量很大,他们必须用水缸存水。“一家一个大缸,老高了,得有一人多高。”老王说。
第六埠村居民用上“南水”
孙金淑,今年75岁了,嫁到第六埠村50多年了。回想起早先用水,她依旧感慨:“去河边挑水,水里有杂质。”回忆起那段日子,孙大娘说,天刚蒙蒙亮就得出门挑水,一口气挑满两担,才将将够一天用。到了上世纪70年代,村里统一给打了深井。
一口井,承载着几代村民吃水的记忆。可是,深井越打越多,地下水越来越少,有的地面开始下陷。年,村里通上了自来水。虽说不用挑水了,但水流不太大,一家老小舍不得用。
年年底,湖北丹江口水库的清水到达中线天津干线终点,分送到各区的水厂,最终流入千家万户,第六埠村的村民也喝上了长江水。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不仅让大伙儿的饮用水得到了保障,通水后,工程向天津子牙河、海河补水量连年增长,截至上个月,累计超过了14亿立方米。水资源丰富了,农业灌溉得到了保证,种地成本下降了,村里农户深有感触,今年54岁的老王就是其中之一。“在我四十多岁的时候,只能把河里的水抽上来灌溉蔬菜,机器需要用油。”老王给记者算了笔账,每小时15-20元的油钱,一天下来,浇地用的油钱就要花上一两百。老王心里的这笔账一算就是十几年,他说家里的地离着河远,光铺管子就得铺上来米。“铺管子就得一个小时,人工费又提高了成本。”拿种露地豆角来说,过去一亩地,由于水资源缺乏,光前期投入都得五百块以上。
不只是种地成本高,每年到了农耕时节,灌溉水就跟不上了。“缺水造成减产,减产后能达到60%。”老王说。
老王在自家大棚农作
南水北调通水前,村里农业生产以地表水、入境水为主,地下水做补充。第六埠村,地处子牙河、大清河、独流减河三河交汇处,全村总土地面积多亩,其中耕地面积就占到了亩。南水北调通水后,天津通过子牙河退水闸,用引江水补充生态水。与此同时,由于生产生活用水水源得到有效补给,置换出一部分水源补充了农业用水。
第六埠村,作为天津的菜篮子工程基地,打从水资源丰富起来,蔬菜的品种从原来的三四十个,增长到现在的五六十个。看到村里种植环境越来越好了,在外打工的第六埠人也回来了。不仅如此,不少外来人也到第六埠村干起了农业。
水资源丰富了,荒地跟着活了起来。年3月,第六埠村决定将千亩荒地规划改造成为水稻田和藕田,春夏种水稻、秋冬种藕。
水资源丰富了村里藕田丰收了
守护中线工程的“咽喉”
在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有一个重要的节点,那就是位于河北省保定市的西黑山管理处,千里江水在这里一分为二一路向北。西黑山管理处承担着北京、天津以及雄安新区供水的艰巨任务。
耿宝江是西黑山管理处的一名工程师,负责管理处沿线所有明渠、箱涵输水段的工程维护和安全巡查。西黑山管理处管辖范围内有14.15公里的明渠,沿着这14.15公里巡查,看看边坡是否稳固,河道输水是不是正常,成了耿宝江和他的同事每天必须做的事。
采访这天,耿宝江要巡查的河道有3公里,往返一趟就是6公里,其中部分河道的边坡分为三级,耿宝江他们就需要一级一级地检查,一天下来走上十几公里是常有的事。
耿宝江巡线
自从年来到南水北调,耿宝江已经有十个年头的春节没有回家过,逢年过节值守岗位已经成了耿宝江他们的一种习惯。
西黑山管理处地处京津咽喉地位,同时也是天津干线唯一的明渠段,管理任务繁重,尤其汛期、冰期更为紧要。都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眼瞧着就要进九了,河北省保定西黑山村的日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10摄氏度,用南水北调人的话说,当前,已经开始进入“冰期输水”的特殊阶段了。此刻,南水正以44立方米/秒的平均速度奔赴天津。
除了每天的巡线检查,耿宝江还要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