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书院是我国四大书院之一,另外三个分别为应天书院(河南商丘)、嵩阳书院(河南郑州)、白鹿洞书院(江西九江)。岳麓书院大门上有一副非常有名的对联,上书“惟楚有材,于斯为盛”。这副对联中的“楚”指湖南,还是湖北?
湖南、湖北因洞庭湖而得名,洞庭湖以南为湖南,洞庭湖以北为湖北。湖南省,省会长沙,面积约21万平方公里,北与湖北以长江为界,东与江西以九岭山、罗霄岭为界,南面和广东省、广西之间隔着南岭,西以武陵山等山与贵州省接壤,西北接重庆市。
湖北省,省会武汉,面积约19万平方公里,北接河南,东壤安徽,东南与江西以幕阜山为界,正南方向是湖南省,西邻重庆市,西北界陕西,长江及其最大支流汉江贯穿湖北全境。
湖北简称鄂,湖南简称湘,它们都没有简称“楚”,那“惟楚有材”到底是指湖北还是湖南呢?有的人认为指湖北,有的人认为指湖南,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记载“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贤,皆卿材也。如杞梓、皮革,自楚往也。虽楚有材,晋实用之”。这是“惟楚有材”的最早出处,意思是说古代楚国多出人才。
一、认为是指湖北的理由
岳麓书院的对联作于清朝嘉庆年间,袁名曜任岳麓书院山长时出的上联,明经(贡生)张中阶所对的下联。湖南人才井喷真正始于太平天国之后,袁名曜做此联的时候还没井喷呢。楚国核心主要在湖北,国都郢在今荆州。当时湖南也属于楚国,但是相对于核心地区湖北来说,湖南的发展还是相对落后的。而湖北也是自古名人辈出,所以应该指的是湖北。
图-楚郢都荆州纪南城
二、认为是指湖南的理由
对联既然挂在四大书院之一的岳麓书院门口,“楚”当然指的是湖南。而且五代十国时,马殷还在湖南建立楚国,以长沙为都城。湖南为楚地,毫无问题。当然,湖南人才济济、名人辈出,这让“惟楚有材”名副其实。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有一点没错,袁名曜说的“楚”,应该是一个相对抽象的文化地域概念,包括湖北、湖南在内的“大楚”。之所以出现很大争议,主要原因在“惟楚有材”的“惟”字。很多人都以为“惟”字是唯一的意思。实际上,“惟”字只是一个语气助词,没有实际意义。如果去掉语气词,就是说“楚有材”,当然就不存在争议了。
湖北和湖南曾经都曾是楚国的核心地区,缺一不可,即便是在明清时期,湖北、湖南也是连在一起的,称为湖广省的,只不过后来分了家,从大的“楚”文化概念上来看,其实是不存在争议的。